北方大战:俄罗斯帝国的崛起
落后的俄国如何在彼得大帝领导下逆袭成功,称霸北欧的?

文/全历史 哥布林

1721年9月10日,瑞典被迫与俄国签订了屈辱的《尼斯塔德和约》,持续21年的北方大战结束。

北方大战是俄国与瑞典为争夺波罗的海出海口而爆发的战争。结果瑞典被彻底击溃,丧失了一线强国地位,俄国自此称霸北方。此外,沙皇彼得一世(此处可a1725年2月8日的圣彼得堡)也因为在此战中的功绩,被授予了“大帝”和“祖国之父”的尊号。

这场战争可谓“后来居上”的典型,战争之初,俄国相比瑞典还十分落后,也屡屡受挫,但却笑到了最后。

历史上类似的事比比皆是,比方说曹操(此处可a220年3月15日的洛阳),起初虽不如袁绍势大,但却以挟天子令诸侯为自己积累了优势,最终战胜了袁绍(此处可a公元202年6月28日的邺县);再比如德国虽然晚至19世纪才统一(此处可a1871年1月18日的凡尔赛),但在俾斯麦(此处可a1898年7月30日的弗里德里希斯鲁)治理下很快就成为与英法并列的强国。

那么,为什么落后的俄国竟敢挑战北欧第一强国瑞典呢?

第一,瑞典自三十年战争(此处可a1631年9月17日的布赖滕费尔德)之后企图独霸波罗的海,促使丹麦和波兰与俄国结成同盟共抗之。

瑞典在17世纪一直奉行扩张政策,树敌无数,它在1655年的北方战争中曾攻破丹麦首都,并使波兰丧失了三分之一的国土。尽管卡尔十二继位瑞典国王后,有所收敛,还积极与邻国修好,可已于事无补。

尤其卡尔还支持丹麦南部公国的独立地位,再次触犯了丹麦利益。忍无可忍地丹麦国王派人前往莫斯科商讨结盟问题。

彼得在饭桌上接见了来使,当时在座的还有波兰使臣,这是因为波兰也正和彼得协商结盟。不过,这两国使臣却因座次问题吵了起来,彼得立刻喝止了这无聊的纷争,亲手促成了三国联盟,决意一同对瑞典发动进攻。

第二,彼得大帝曾遍访欧洲,模仿西方进行改革,大肆扩军。

彼得大帝掌握实权后,对国家落后的现状很不满意,决意学习西方先进的制度。

他筹组了一支庞大的使团出访西欧,自己则假扮成下级军官,随团“微服出访”,当普鲁士王接见使团时,甚至没人发现沙皇也在里面。他到荷兰后,没有住进宫殿,而是去了家船厂做工,以学习船舰知识。

回国后,彼得便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先从移风易俗开始,他召见了国内权贵,一一剪掉了他们引以为傲、象征着旧传统的大胡子,从这刻起,一个新的俄国诞生了。

更重要的是,彼得大大提升了俄军战斗力。此前,俄军主力射击军,不仅战力低下,而且还频频干政乱政。彼得解散了这支军队,施行普遍征兵制,因而有了抗衡瑞典的军事本钱。

不过,彼得还是高估了自己,他在战争之初贸然进攻纳尔瓦,结果折损过半。

纳尔瓦之战

这次失败其实证明了俄国仍然不具备对抗瑞典的实力,那它为什么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呢?

第一,彼得诱使波兰顽强抗击瑞典,为自己进一步调整争取时间。

纳尔瓦惨败后,为了争取调整的时间,彼得将部分国土割让给了波兰国王奥古斯特,鼓励他与瑞典战斗到底。尽管奥古斯特节节败退,自己也遭卡尔废黜,但战争还是拖到了1708年。

在这8年间,彼得在北方兴建了一座新城圣彼得堡,以加强对波罗的海的控制,这其实和君士坦丁(此处可a公元324年7月3日的哈德良堡)为对付波斯迁都东方的做法如出一辙。

同时,彼得也继续加强军力,聘请大量洋教官训练火枪队。他还批量制造大炮,甚至将教堂的大钟都拿来造炮,到1702年,俄国一年就生产了300门火炮。

第二,彼得采用坚壁清野战术,最终在波尔塔瓦大胜瑞军,扭转了战局。

当卡尔终于向俄国发动总攻时,彼得已有对策,并不慌乱,他还开玩笑地说道:“卡尔以为他是亚历山大(此处可a公元前323年6月10日的巴比伦),可我并不是大流士呀。”

他命俄军退而不战,并实行焦土政策,不给敌人留下任何物资。这战术虽不光彩,却很有效,一个世纪后,拿破仑(此处可a1806年8月6日的维也纳)大军逼近莫斯科时,俄国人也用了这招,最终令饥寒交迫的法军不战自乱。

所以,随着瑞军的深入,补给就越发困难,到1708年冬,瑞军已经因为饥饿、伤病等原因折损了近三分之一。

眼看事态不妙的卡尔,只好南下相对温暖的乌克兰,并于次年6月对波尔塔瓦发动了孤注一掷的进攻。彼得也认为时机已到,便亲率大军与卡尔决战。

这场战斗可谓惨烈至极,两位国王都身先士卒,不过彼得更加幸运,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帽子,只让他虚惊一场;而卡尔则在开战伊始就被击中,无法亲自督战,瑞军也因此士气低落,很快便全线溃败。

波尔塔瓦之战

第三,英国等国对瑞宣战,瑞典寻求奥斯曼援助但遭到拒绝,孤立无援。

在取得军事胜利后,彼得也开展了犀利的外交攻势,他再度拉拢丹麦和波兰组建新的反瑞同盟。后来,英国与普鲁士又入了伙,自此所有北方国家都加入了对瑞典的围剿。

孤立无援的卡尔只好逃到奥斯曼帝国求救。苏丹虽盛情款待了卡尔,同时拒绝了彼得大帝要其交出卡尔的提议,但苏丹并无意与俄国开战。

固执的卡尔并不死心,不断劝说苏丹出兵,终于惹恼了苏丹,苏丹将卡尔关押了起来。卡尔在被关了14天后才回到瑞典,而此时瑞典已在多国夹击下大势已去了。

彼得通过改革和外交,终于使落后的俄国反超瑞典,取得战争胜利,这也验证了后发优势的规律(详见规律24 - 后发优势法则:落后有优势,反超有方法)。

历代评价

“在他(彼得大帝)野兽般的巨掌中有俄罗斯的未来。”

——赫尔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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