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士丁尼瘟疫:鼠疫大流行
前因:查士丁尼战争;后果:东罗马中衰。

文/小龙包

前因

查士丁尼战争:533年起,查士丁尼展开了对西部领土的收复战争,之前他还与波斯帝国作战。战争成为瘟疫传播的重要原因。

541年起,东罗马帝国境内爆发了大规模瘟疫,不仅严重影响了查士丁尼的收复失地计划,更重创了帝国的国力,成为东罗马进入第一次中衰期的重要原因之一。

查士丁尼一世于公元527年登基,在位期间,他主持法典编纂、加强皇权与中央集权、进行财政改革、强迫宗教统一。这些政策与措施大都颇有成效,加上前人积累的成果,东罗马国力日益强盛,查士丁尼便在国内大兴土木以彰显功绩,同时还发起收复失地战争,派贝利萨留远征北非与意大利。到540年左右,北非已经完全由东罗马掌控,意大利方面也势如破竹。

然而,在他统治的第14年,帝国境内爆发了大规模瘟疫。打破了这14年间蒸蒸日上的国势。

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镶嵌画,该教堂于公元532年查士丁尼由查士丁尼重建,图中央为东正教的圣母与圣婴,右侧为手捧君士坦丁堡的君士坦丁大帝,左侧为手捧圣索菲亚大教堂的查士丁尼大帝

瘟疫是从埃及传播开来的,作为埃及北部沿海最繁华的城市,亚历山大里亚自然也难逃厄运,更为可怕的是,瘟疫通过发达的航运业,从这里传向整个东地中海,包括首都君士坦丁堡。

对历史学家普罗柯比而言,这场瘟疫完全是突如其来的天灾,他用自己史学家的笔触记载了瘟疫的可怕之处——“它遍及整个世界,毁灭所有的人,不分年龄和性别。世界各地人们的生活方式不同,生活规律迥异,生活环境、生活的追求等等方面都各不相同,但在瘟疫流行期间这些差异都不存在了。”

君士坦丁堡的鸟瞰图,可以看出该城航运事业必然十分发达

幸运的是,普罗柯比并没有感染这一疾病,使他能够以一个史学家的视角来观察并记载这一瘟疫。

普罗柯比观察到,人们往往是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上这一疾病的,首先必然有低烧症状,但有的人是梦中惊醒,有的人则是走在路边就突然发烧。长期的发烧使人四肢无力,随后腹股沟会出现膨胀的淋巴结,这意味着此人已经感染。

更为可怕的是,感染瘟疫后,有的人陷入长期昏迷,有的人则发生强烈的精神混乱。昏迷者若无人照顾便会因饥饿而死,精神错乱者要忍受失眠的痛苦,被幻想所折磨;除去这两种情况之外,还有一些患者腹股沟处的淋巴结由膨胀而变腐烂,最终疼痛而死。这样的惨状让普罗柯比断言:“我可以宣称,即使最杰出的医生也治不好这种病,他的患者照样会死去。”

在瘟疫传播的初期,人们还会主持葬礼,但随着瘟疫愈发严重,坟墓完全不够用,人们便开始在城内到处挖坑埋尸,再后来甚至登上要塞塔楼,从屋顶向下扔尸体,整个君士坦丁堡可谓是惨绝人寰。普罗柯比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

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内容是君士坦丁堡的一位圣徒在为感染者祈祷

随着瘟疫暂时告一段落,普罗柯比很幸运地从这一天降灾厄中脱身而出,然而,这场天灾对整个东罗马帝国的影响还远未结束。

据后世推算,这场瘟疫造成整个东罗马帝国大概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仅仅首都君士坦丁堡就有40%的居民病死。事实上,这仅仅是第一次大瘟疫所造成的后果,之后瘟疫复发了四次,贯穿了整个公元6世纪的后60年。东罗马帝国的中央集权式财政体系,在瘟疫打击下濒临瓦解,使东罗马衰落。在查士丁尼的继任者查士丁二世即位之初颁布的新律中承认,国库负债累累,达到极端贫穷,军队极端缺乏给养,帝国很容易遭到蛮族的进攻和骚扰。这反映了瘟疫对国家财政与军事状况的打击。

大瘟疫之后,东罗马帝国进入了第一次中衰期。

后果

东罗马中衰:查士丁尼在位期间的一系列政策对国力损耗十分严重,再加上大规模瘟疫的传播,东罗马走向第一个中衰期。

结论:查士丁尼大瘟疫是世界历史上影响最深远的瘟疫之一,这场大规模的瘟疫对东罗马帝国造成了深远影响,帝国人口锐减,国力遭到重创,在此后进入了第一次中衰期。

阅读数 3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