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于顶峰相遇
文/全历史 陆伯让
“修昔底德陷阱”,指一个新崛起的大国必然要挑战现存大国,而现存大国也必然会回应这种威胁,这样战争变得不可避免。
这是哈佛大学的格雷厄姆•阿利森从修昔底德对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研究中,总结出来的说法。修昔底德总结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爆发时,曾经提到:“使得战争无可避免的原因是雅典日益壮大的力量,还有这种力量在斯巴达造成的恐惧。”
所以“修昔底德陷阱”本质上是对国际力量的变化进行的阐述。

那么现在我们所熟知的“修昔底德陷阱”,是怎么产生的呢?
1,现有秩序是主导国维持自身地位的重要依据,必然维护,主导国会对挑战国发动预防性战争。
2,当挑战国崛起到一定程度,原有国际体系已不能再为其崛起提供新的环境支持和制度收益时,它们将动用武力打破原有的国际体系,来获得更大的收益;
3,主导国和挑战国同时面对秩序的改变,两者都想成为新的力量格局中的主导者,从而爆发争夺霸权的战争。
历史上诸多的国家争霸,都有着这个陷阱的影子。
比如17世纪中后期的荷兰与英国,荷兰当时作为“海上马车夫”,享有海权贸易霸权,在1648年的《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中,荷兰得到独立,它成了欧洲最强的贸易大国。而英国也经历几代君主的治理,扩大了自己的殖民帝国势力,两国在海权上的争夺愈演愈烈,爆发了多次战争。几次英荷战争之后,英国渐渐取代了荷兰的地位,即使1688年发生了“光荣革命”,两国联合起来,荷兰地位的衰落也无可避免。
19世纪中期,欧洲霸主法国则面临着来自德国的挑战,两国对于欧洲陆权的争夺,引发了普法战争。当时的德国正从松散的德意志向统一帝国发展,普鲁士王国是其核心。铁血宰相俾斯麦通过战略远见,将德意志巩固为统一大国,普法战争中,仅用一年就奠定了胜利。
而德国与法国的这场战争,也埋下了绵延至一战的祸患。
有人曾经总结了15世纪以来的16次国际主导力量的转移,有12次是像修昔底德陷阱那样走向了战争,但是有四次避免了这个陷阱。

第一次是15世纪后期,葡萄牙因为航海家开辟了欧洲通往印度的航线,一度成为世界霸主。之后西班牙资助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陆,国力上升,与葡萄牙争雄。由于教皇的调停,他们的竞争对抗没有走向战争,而是签订合约,划分势力。
此后还有20世纪初的英国与美国、20世纪中期的美国和苏联、重新统一之后的德国和法国,都没有发生战争。
因为主导国和崛起国之间的战争是否发生,还受到的地缘政治、军备状况和文化传统的影响,甚至是一些偶然因素。
尤其是现在,当核武器出现后,大国之间的直接战争已经打不起来,形成“恐怖的平衡”,人类对于战争有着前所未有的谨慎,以免人类文明的毁灭,自我发展纷纷转向制度改革和科技发展等道路,人类的发展、国际秩序的变化都呈现出新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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