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丹诺·布鲁诺(Giordano Bruno,1548—1600),意大利思想家、自然科学家、哲学家和文学家。他勇敢地捍卫和发展了哥白尼的太阳中心说,并把它传遍欧洲,被世人誉为是反教会、反经院哲学的无畏战士,是捍卫真理的殉葬者。由于批判经院哲学和神学,反对地心说,宣传日心说和宇宙观、宗教哲学,1592年被捕入狱,最后被宗教裁判所判为“异端”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1889年,罗马教皇宣布为布鲁诺平反。
罗马教廷判决布鲁诺的八大个罪状
1.坚持与天主教信仰相反的意见,并有反对它及其教士的言论
2.坚持有关三位一体、基督神性及道成肉身的错误意见
3.坚持有关基督的错误意见
4.坚持有关圣餐变体论和弥撒的错误意见
5.宣称存在多个世界及其永恒性
6.相信灵魂转世和人的灵魂能转给畜生
7.从事魔术和预言
8.否认圣母玛利亚的童贞
当时欧洲遍布了教会的“盖世太保”,布鲁诺是一位科学的殉道者,他的死就意味着“宗教对科学的压制和迫害”。欧洲的宗教版图早已四分五裂,新教和天主教的斗争如火如荼:甚至由此引发了“宗教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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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00年2月17日,罗马的鲜花广场上,人山人海。被罗马教皇囚禁七年之久的科学家布鲁诺,经宗教法庭宣判处以极刑——“火刑”,布鲁诺的躯体,连同他提出的“宇宙是无限的和统一的”新理论,一起葬身火海。生前,布鲁诺撰写的文章对《圣经》提出了怀疑,动摇了一神教-基督教作为欧洲社会的统治基础。
世界上一神教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将“上帝”或“神”创造了人类视为天经地义,并用“神学”学说来解释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而生物进化、宇宙科学等科学理论,有力挑战了封建“神学”创世说,威胁到了教(头)会在世俗社会的统治地位。
科学的每一项成就,都是对宗教和传统的神学权威的一次有力打击,因此,无论是哪个宗教,对于自然科学的研究活动是十分惧怕并极力禁止和阻挠的。
自中世纪以来,教会对科学家迫害的事例还有很多,许多科学家为追求真理而被送进了宗教裁判所的牢狱和火刑场。但是,死亡的恐吓与威胁,并没有阻止人们探索和研究科学脚步。
欧洲思想解放运动的高潮,是催生进化论思想的重要条件。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相继发生,这三大运动有力地冲击了基督教神学,使资产阶级“人文主义”和“理性主义”深入人心。面向现实世界,重视实践,崇尚理性的追求蔚然成风。
布鲁诺在著作和言谈中,历数宗教对科学、哲学、道德、社会关系的危害。他认为是宗教愚昧了人们的思想,阻碍了科学和哲学的发展。对宗教的弊端与危害深恶痛绝,对各级僧侣恨之入骨。他甚至疾呼:不仅有必要把教会财产收归国有,消灭教会经济势力,停建教堂,关闭修道院,而且还应剥夺僧侣特权,迫使他们从事社会公益劳动。
名言:是“一”吸引着我。由于它的力量,我虽困厄而自由,虽悲哀而幸福,虽贫穷而富有,虽赴死而犹荣,知性是人类特有的潜能。
17世纪,牛顿把“造物主”从无生命现象的研究领域驱逐了出去;19世纪的达尔文,又把“造物主”从有生命现象的研究领域驱逐了出去。从此,“神学”理论的金字塔彻底坍塌,人类从宗教的禁锢与枷锁中摆脱出来。
但是,时至今日,自然科学在不断发展与进步,为什么宗教不但没有完全消失,反而宗教极端与宗教狂热在世界上仍然有生存之地?那些宗教极端分子仍然能够煽动或裹挟宗教狂热分子,以“圣战”的名义在世界上不断制造祸端,制造恐怖呢?
一是宗教在长期的生存与发展中,宗教教义、宗教节日、宗教礼仪,已经深深根植到世俗生活中,甚至与人们的生、老、病、死息息相关。比如,基督教国家每年的盛大节日“圣诞节”、“ 感恩节”;中东国家的“宰牲节”、“ 开斋节”。这些都是宗教节日,而不像中国的春节、中秋节属于世俗的、传统的节日。
再如,在基督教国家,人们结婚去教堂,在神父面前宣誓,甚至连总统就职都要手按《圣经》进行宣誓;而回教对世俗的影响与渗透更加深刻。
在中国,很多民族地区都有自己地方特色的传统节日,比如新疆的“诺鲁孜节”、“肖公巴哈尔节”、“纳吾鲁孜节”,这些都属于地方的传统节日,但是这些节日往往没有带有宗教性质的“古尔邦节”、“肉孜节”那么隆重。
二是宗教与政治互相依赖,无法剥离,这种依赖在科学技术不发达的时期表现地尤为明显。中世纪以前,世界大部分国家都有自己国家的宗教,其中最为盛行的就是基督教、天主教、回教。在这些国家,有时候宗教领袖就是国家最高权力拥有者。社会发展到现在,尽管政教合一的国家已经为数不多,但是那些有政治野心与抱负的教头却层出不穷。他们往往利用宗教的神秘性来控制人的思想,最终实现自己政治图谋,宗教不过是其利用来实现其政治野心的遮羞布和作案工具。
据统计,目前世界70亿总人口中,基督教徒有30亿,天主教徒占10亿,回教民约16亿,这个庞大的信教群体这就为那些宗教极端分子提供了实现自己政治图谋的丰厚的沃土。他们不断宣扬宗教原教旨主义,企图把人们的思想拉回到中世纪以前对宗教的迷恋于狂热中去,再策动这些宗教狂热分子加入到他们的“圣战”行列,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与势力,最后使用极端与暴力的手段占有更多的土地和利益。臭名昭著的“IS”伊斯兰国就是其集大成者。
三是随着人们物质生活的不断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又出现的极度的空虚,宗教自然又变成了人们寄托精神世界的主要渠道。宗教极端分子、甚至有些变异的宗教(邪教)有机可乘,纷纷打着宗教的旗号蛊惑人心,祸害社会。
综上所述,催生宗教狂热的原因尽管具有复杂的历史因素和现实因素,但是根本上还是与由人的思想和精神有关。宗教极端分子就是利用人们对宗教的朴素情感,大肆渲染宗教的神秘性,使人们对宗教产生敬畏和依赖,从而达到控制人们思想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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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意大利鲜花广场的焦尔达诺·布鲁诺雕像
思想是行动的高地,我们不去牢牢把握这个高地,就会给宗教极端分子可乘之机。如何破除宗教的神秘性,还原宗教的本来面目,其实古人早就给我们做出了成功的示范,那就是大胆地用科学知识去碰撞宗教神学。
我们要充分利用“大宣讲、大揭批”等传统手段、互联网等科技手段在全民中全方位、立体式、多渠道的宣传普及科学知识。尝试把科学知识改编成通俗易懂的小故事进行宣传,使人们更加乐于接受,并在思想上受到启发。同时,要把更多的科学技术产品推广到人们的生产生活中,使人们的生活更加依赖科学技术而不是宗教神学。
在布鲁诺的故乡意大利基督教的统治根深蒂固,民间流行着各种宗教迷信,但接受了现代人文主义思潮洗礼的布鲁诺对这一切轻蔑待之。他是基督教会最顽固的敌人。布鲁诺认为天主教会提出的关于上帝具有“三位一体”性的教义是错误的,他对经院哲学家宣扬的“变体说”、“圣母洁净怀胎说”和“上帝创世说”等教义持否定态度。对圣者像,布鲁诺连瞧都不瞧,有一次还把基督圣徒的画像从自己僧房中仍了出去,从而激怒了教会,遭到了教会的迫害。他斥责路德、加尔文等宗教领袖为“世上最愚蠢的人”,并说他们“毫无头脑,没有知识,远远离开了文化与生活,而在永恒的迂腐中发霉腐烂”。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给烂透了的宗教医治溃疡”,“给宗教的外衣修补破洞而已”。
在遥远的16世纪,科学家们就能够冒着“火刑”的危险不断探索和实践科学与真理,用科学来推翻“神学”谬论。
科学发展到今天,我们在运用科学来改变我们生产、生活方式的同时,必须用教会人们用科学的思维来认识世界,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问题。使人们更加的理性,正确的认识宗教,这样才能有效遏制宗教狂热的蔓延,抵制宗教极端思想的蛊惑。